香港中文大學澳洲校友會成立25周年(1994→2019),當然值得慶賀,我是2005年開始參加校友會的,距今也有14年。
《禮記·大學》裡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齊家」看似太近,「治國、平天下」又似乎太遠,中間像似欠了些甚麼?可能春秋時魯國是小國,社會結構單純,齊完家,即娶了妻生了子,男子下一步的人生目的便是做大官、做大事;然而、現代社會復雜,不能一步登天,我認為中間要補充的是:結社、立企;所謂「結社」者,是組織及參與社團,社團的組織及操作是根據相關的法例進行,在香港是Societies Ordinance,在澳洲是 Association Incorporation Act;所謂「立企」者,就是成立公司搵錢,後者我未做過,不談了。
至於「結社」,我很在行!,在香港政府曾當了四年多社區聯絡主任(1983 至1986),那些年就是管理社區内二十多個社團,其中包括互助委員會、業主立案法團及一些青年組織,有說做那行厭那行,挨完那四年,決斷從此要跳離社團這系列工作,為甚麼用「挨」這個字,因為當年香港政府推行地方行政,社區團體變成「利益團體」,再變成「壓力團體」,壓力團體者,即是要向政府施壓,日常我們這些小主任,便要周旋於各個利益團體間,即是投入是非圈中,稍一不慎,很易淪為利益團體間的磨心,飽受壓迫、甚至被投訴,我就給人投訴過。
1992來到澳洲,搵食艱難,當然是以安頓家庭為首要任務,及至2005年偶遇某鄰居校友,於是參加校友會玩玩,中大澳洲校友會與我讀過的 UNSW及 Macquarie U的校友會絕對不同,中大澳洲校友會成員約200人,主要會員為50後,70年代畢業,90年代移民,大家有差不多同一樣的背影,那末便好傾得多,有謂他鄉遇故知,在新環境下找到新好友並不容易,校友會成為一個這樣的交友平台,實在有很大的供獻。
我說過校友會成員主要為50後,70年代畢業,90年代移民,時至今天,許多校友皆已退休,有些更以弄孫為樂,校友會這樣的平台又起了另一作用,甚麼作用?人是社會性動物,退休在家,話說安享晚年,但從日理萬機至現在的遊手好閒,也是一個很大的適應;以我為例,妻子早我退休,不是說兩口子多在一起不是很好麼?可能幾十年前特別是新婚燕爾時是對的,幾十年後都腿了色,回歸現實,以前夫妻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恩愛面多過衝突面,退休後又不同,衝突面可能多過恩愛面,對妻子而言:家中無端端時常多舊嘢要招呼,總不自然,來一個「廢物利用」,幇手洗廁所去也,對我而言:辛勞半世,退休後變洗廁所工,kallauya!於是每天找一些事溜了出來,過過自己「不清閒」的生活。
現在每個月的第二個星期二都在悉尼市中心的皇冠酒樓與一班校友好友中午飲茶聚會吹水,另每個月的第四個星期四都在Carlingford 的皇后酒樓與一班校友好友吃晚飯飲紅酒,這樣地,退休生活才多了一點意義,多了一點樂趣。
此外校友Peter 在下半年將籌辦個「木雕興趣班」,我想我都有興趣參加;另外,退休後想環遊中國,前幾次solo China都很成功,不過孤零零一個人不大好受,一個人的住宿及交通費也極不便宜,最近聯絡了 Peggy,試試明年九月搞個自組團去位於中國東北的長白山行山,團員當然主要為校友會會員,能否成功?要走著睄了。
香港中文大學澳洲校友會是一個多功能平台,怎樣使用之而使它興旺地發展,是要我們多思考及多嘗試的。